优势与潜力——美国之行的感悟

作者：杨韬  来源：作者博客

　　2015年2月7日到21日，因陪同孩子参加第23届铸久杯围棋赛的缘故，我有机会做了一次美国西部深度游。这次旅程，有超过3天的时间在路上走。坐着大巴，在美国西部的几个主要城市穿行：洛杉矶-拉芙琳-拉斯维加斯-旧金山-洛杉矶-圣地亚哥。一路上，用眼睛看，用耳朵听，与当地人交流，目的是要了解美国的优势，对比中国的潜力。两周的旅行，收获颇丰，在此将自己的见闻与感悟记录如下，供朋友们参考。

　　1、美国的公路网非常发达，公路上的大卡车和大巴车非常多。绝大多数主要公路都是免费的高速公路，双向10车道甚至更多。美国的私家车非常普及，大约每个家庭有2辆车。究其因，是美国土地面积广大，但人口不多，城市点呈散射性分布，相邻城市路途都比较远，没有汽车，几乎寸步难行。但是，美国的公路网是50年前就基本成型了。早期的高速路也是收费的，本息收回后，就变成免费的了。也正因为免费，城市间穿梭的开车成本相对比较低，甚至远低于乘火车。同时，由于成本低，遥远的大城市间的卡车运输比较普及。

　　感想1：中国的高速公路网目前已经初具雏形，但全国公路网仍未全部建完。从时间上推测，预计2030年后，中国的高速公路将陆续进入免费期。那时候，大卡车和大巴车的运输优势会显现出来。重卡、客车行业可能会有新的发展空间。从美国的私家车拥有量来看，中国的汽车行业仍有潜力可挖，尤其在中小城市和城郊结合部，汽车销量还是有上升空间的。

　　2、在公路上跑，经常能看到火车在不远处奔波。绝大多数火车都只是货车而没有客车专列。据了解，城市间穿梭，坐火车比较慢，价格接近坐飞机，所以，美国的火车客运只是用来年纪大的人旅游等，长途的火车客运基本没市场。这是中美两国的差异，根源在于美国的人口密度低且火车改进难度大。美国的火车网在1940年代就基本完成全国布局，迄今70多年了，这些铁路能运行到今天已经是不易了，但没法在原有基础上提高运行速度，所以，客运变成了劣势。但货运恰恰具有了优势。美国的货运列车一般100节车厢甚至更多，长度往往3-4公里。车厢除了油罐外，几乎全部都是标准化的集装箱模式，有的还是卡车厢直接装运，便于到站后的卡车运输。

　　感想2：中国的高铁目前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客运系统。高铁网完成全国布局后，有利于城市间的客运。原有铁路线可能更多的被改造为货运专线。不过，美国的铁路隶属于一家公司，货运公司是互相竞争的。这一点与电网情况相似：电网是一家公司，运输电力的是若干公司。这种模式有利于市场化运作。中国未来的改革方向应该是路网归属于铁路总公司，但应该放开运输经营权。如果这样，中国的铁路运输市场潜力巨大。

　　感想3：美国的地广人稀，比较适合飞机运输乘客，速度快，效率高。而中国的大城市人口密度极大，高铁运输的优势是上座率高，很快会进入盈利期。同时，高铁运输使用电力而不是(航空)汽油，符合我国的国情，有利于降低对汽油的依赖。同时，从中国的大城市发展路径来看，在特大城市发展私家车是一个错误的决策，应该重点发展公共交通，在高铁的基础上扩大城际轨道交通，同时做好市内的地铁与高铁站的接轨，大力发展城市公交客运。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早应该限制私家车增加，但前提是把城市内和城际交通做好。从这个角度看，轨道交通大有可为，地铁建设、轨道列车制造、城铁运输等行业前景十分看好。

　　3、美国西部很多区域，常可见数十万公顷的荒地，几乎没有任何人工开发的痕迹，主要还是因为水源匮乏。而车出洛杉矶后不久，常可见大片绿油油的荒山，奇特的是，山上几乎看不到一棵树，全是绿草覆盖的。偶尔能见到一些散养的牛群在草坡上吃草。所以，美国的牛肉口味甚佳。这些山坡不开发，主要的原因是不利于机械开展作业。出洛杉矶百公里后，就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果树和其他作物，有时候能看到开白花的果树(疑似梨树?)，可以绵延数公里。显然，这是适合机械化运作的。美国3亿人口，农业人口不过一千万人，就得益于平原上的大规模机械耕作。

　　感想4：美国的闲置土地数量巨大，这意味着美国人口即便增长到6亿乃至9亿，也仍将是一个农业出口大国。对中国而言，13亿人口未来也许只需要不到1亿人从事农业生产。这意味着大片精心开垦的农地要回归本色。退耕还林、退耕还草是势在必行的。但同时，农业机械化产业长期看好。在农产品市场上，中国目前是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就是因为农业生产的成本太高，尤其是人力成本太高。所以，如果我们实行农业保护政策，则农产品价格将继续上涨。一直到国内农业生产效率与国际看齐才行。

　　4、在洛杉矶等地，靠近城郊的地方，我们经常能看到数百辆乃至数千辆房车聚集的情况，问一下，原来是美国人旅游习惯了开房车。尤其是退休前后，他们往往会安排一段时间开着房车去旅游，房车之外还可以拖挂着渔网、游艇等设施。房车到达一地后，休闲娱乐之余，住宿在车上，吃喝拉撒也都在车上，这就需要有专门房车提供服务的场所。房车停泊的位置是要事先预约的。在这里，房车可以得到电力和水的供应，房车上的排泄物也会有序归流。

　　感想5：中国的旅游市场潜力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进入老龄化社会后，老人出游的需求将持续上升。但我们何时会有房车服务区呢?估计未来10-20年会逐渐兴起吧。那么，房车制造、服务将是另一个热点。目前，一些旅行社已经开始筹划安排中国人赴美旅游提供房车服务了。这是出境游的一个新的增长点。

　　5、从拉斯维加斯到旧金山，我有机会乘坐了美国西南航空的飞机。据说，西南航空是美国最赚钱的航空公司，因其廉价。在别的公司票价150美元以上的时候，西南航空的票价只有80多美元。想一想，美国人的收入跟我们差不多，一趟航空飞行才80多元，是不是非常便宜?在国内，飞行时间类似(约100分钟)的航线是不是要500元以上甚至上千元?这或许是美国的空中客运市场发达的原因之一。西南航空为了盈利，真可谓钻到了钱眼里，每一个细节都考虑降低成本，比如不出具体的机票，即便办手续也只有小小的两片纸，上飞机要按照序号排队，但登机后座位随便选。不过，乘坐西南航空的感受，远胜国内的春秋航空。因为西南航有自己的办票处，办票之后直接过他们的安检，很快就到了候机点，登机时间也不长。下飞机后很快出来拿行李。完全不像国内春秋航空那样在最偏远处办票和登机，牺牲的是时间，换来的是廉价票。

　　感想6：国内的廉价航空公司还比较少，目前只有春秋一家上市。从美国的情况看，春秋航空和其他低价航空公司都还有非常大的改进空间。就目前而言，春秋航空的发展潜力显然比国航等公司要大。

　　6、从旧金山机场到利弗莫尔，我选择的是先乘地铁到都柏林，然后打出租车。地铁路线约70公里，但票价只有11美元。从公共交通的角度看，地铁价格是非常便宜的。相比之下，随后的20公里行程，出租车的价格是近30美元。不过，在旧金山，出租车的数量据说不到1万辆，打车很困难，除了车站等地，根本别指望在路边扬招，必须打电话预定。预定之后，大约15-20分钟车才会到。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旧金山的交通很拥堵。我们去的时候正逢四节重叠(情人节、周末、总统日和春节)，寻常40分钟的路程要走2小时。不过，美国的出租车收入情况还算不错，因为他们设置了一种越是短途单位收费越高的模式：如果你打车只有1公里，可能每公里加3美元。但如果你打车10公里，则每公里只加1美元多。这样做，司机其实反而愿意拉短途的生意。

　　感想7：洛杉矶几乎没有高楼，所有民居都是1-2层的小楼，据说人家看不到庭院就不会买，所以没人住楼。不过，旧金山是个例外，城区高楼林立，有点像香港。这样的城市，公共交通不发达，也走普通美国城市的路线，结果就是交通拥堵。中国的城市发展，其实早该借鉴人家的发展路径。

　　7、在拉斯维加斯、圣地亚哥等地，我们经常能看到空中的直升机飞来飞去。去大峡谷的路上，我们还至少经过两个小型飞机场，主要是直升机。美国人用直升机观光、也有小型飞机喷洒农药，当然也有短途个人飞行的。在圣地亚哥的军港，我们看到了数据巨大的军舰和雄伟的航母。

　　感想8：到目前为止，中国的低空空域还没怎么开放，民间的直升机产业几乎处于空白。由于我们的无人机产业与国外同步，所以，中国的无人机和直升机产业潜力巨大。同样，对中国军工产业，尤其是军舰制造和航天航空产业，也是可以看好的。

　　8、以前追美剧《24小时》，总觉得洛杉矶是个充满危险的城市。这次去，才知道洛杉矶其实是一座文化之城。好莱坞、星光大道、环球影城，都在演绎美式的影视文化。在洛杉矶城中心，竟然有三四座大型音乐厅(大剧院)并肩而立。文化，在这里是实实在在的产业。去拉斯维加斯，那里更不只是赌城，也是一座文化之城：所有超级大酒店都有赌场，但同样也都有自己的大型剧院常年上演各种文化娱乐项目，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大卫科波菲尔、席琳迪翁等明星更是剧院的驻场主演，待遇也非常高。

　　感想9：与美国相比，中国的文化产业几乎处于沙漠中。已经逾百亿元的电影票房收入其实只是刚刚起步，相关的产业几乎是空白。比如，去环球影视，有变形金刚、小黄人、海绵宝宝、朵拉、人猿泰山等多种场景的主题园，而如果你想在中国建一个类似的项目，谁能举出几部名著来?将来文化管制如果放松，文化产业会不会蓬勃发展呢?可以拭目以待。

　　9、在洛杉矶参观天文馆，虽然不是周末，但竟然磨肩比踵，人非常多。除了旅游团之外，很多家长是把孩子带过来学知识的。仔细观察，这里的布局非常合理，而且真的是孩子们感性理解天文学的好场所。比如第一层就立体化地介绍一年四季、十二个月、二十四小时、月亮圆缺、日月食等的演化，完全是动态的。在国内，我还没有见到类似制作的场馆。相反，在烟台的地质博物馆，我们能看到的是极尽奢华的摆设和超级空旷的大厅，是典型的土豪模式。

　　10、导游Jeff曾给我们详细介绍了美国的养老产业。很多美国人一到退休年龄，就会先规划一次全美房车游，把全国跑一遍，见见各地的朋友，然后多数会选择养老院。在那里，他们有自己的每日活动，生活很充实。一些70多岁的老人在老伴去世后，还会追求别的异性，也很浪漫。目前，美国多地都在把养老产业当作引入移民资金的项目，潜力是比较大的。对比之下，就可以知道我们中国的养老产业几乎是处于黄金期的起步阶段。

　　11、洛杉矶和旧金山的华人很多，这几年移民美国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华人集聚区的房地产价格比较坚挺。尤其是洛杉矶华人圈的房子，如果你挂牌70万美元卖出，往往有很多人来抢着加价，最终成交价格多数在80万美元以上。不过Jeff说他自己曾经买的两套房子在2008年曾惨遭打击，房价下跌近8成以至于不得不终止房贷放弃产权。旧金山大约是美国少有的房价坚挺的区域，市政府决定城区不扩张，宁可维持高价，住不起的人就不要进来。于是，房价跌不下去。不过，看看旧金山的地理位置，大约也确实没办法扩张。在内循环下，房价不跌也正常的。这大约可以解释上海北京核心区的房价不跌的问题。

　　12、在美国近两周时间，没有看到雾霾，没有看到脏兮兮的河水，甚至于在利弗莫尔小镇上，看不到塑料垃圾。整个美国，是干净的。在西部，蓝天就是蓝天，连白云都看不到，因为那里缺水。在圣地亚哥，蓝天白云像一幅画。美国的GDP规模目前是中国的1.5倍以上，汽车保有量也远超过中国，但美国没有像中国这样的严重污染。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的单位GDP能耗下降空间非常大。中国的环保产业发展空间就更大了。

　　13、这次活动是中信国旅组织的，据了解，这家公司去年营收15亿元，但净利润只有几十万元。旅游行业的竞争是激烈的。但随团的中信国旅负责人介绍说，他们目前将旅游产业当作是资源整合，旅游公司是一个赚取批零差价的企业，将各种旅游资源整合后打包买来再零售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他们目前考虑的包括将旅游产业与集团内的银行、保险、证券等挂钩，将目前的集体旅游向个体旅游转变，将组团模式向产品个性化定制转变，并认为未来成长空间很大。实际上，在拉斯维加斯、环球影城、圣地亚哥等处，我们能看到非常多的中国人，环球影城甚至专门开设了普通话专场游览。中国的旅游市场空间巨大，境外游空间尤其巨大。

　　14、说说赌博。因为以前从来没进赌场玩过，所以，这一次，在拉芙琳和拉斯维加斯，我曾经有三个晚上在赌场里面学习赌博，最后觉得21点好像比较靠谱，然后就专注于此，最后在两个小时内顺利输完了300美元，然后就洗手了。我得出的结论是：赌博这东西，就算你再怎么动脑，也是必输无疑的，因为赌场规则决定了赌徒必然是输家。不过，江铸久老师每次去赌场玩，都能赢钱数百美元。随行的两位职业棋手，进去也都是赢钱的。更夸张的是，德州扑克的高手车敏洙九段据说更是天才玩家，进去必赚。这次央视采访车九段，人家硬是半个小时轻松赢钱4000多美元。显然，智商高的人可以洞悉规律，在规则中找到赚钱的敲门。好在这种高智商的人比较少，赌场大约还不太担心吧。不过，中国人进入赌场的速度和规模日益扩大。听说百家乐的赌注在1990年代最高曾是2万美元一注，随后记录不断被中国人刷新，最新的记录是一位中国人一次性下注70万美元。如果中国某地能开设赌场，可以想象对经济的影响。

　　15、还是赌博。江铸久老师玩德州扑克的时间更长。据他说，德州扑克刚刚流行的时候，他在网上玩，总是短时间就能赢钱，但随着时间推移，难度越来越大。后来他请教车敏洙九段，人家说，如今在欧美日韩等地，流行程序化赌博，玩家在打牌的同时会开着编制的程序，确保自己基本不亏。甚至于，一些程序已经可以自动在网络赌场里下注交易，胜面是比较大的。所以，如果你去欧美网络赌博，最好别想赚钱。但如果玩家水平高，目前在亚洲一些网络赌博还是有胜算的。当然，真的有水平，还是到现场更好。我由此才知道，原来股市里面的程序化交易早已在欧美上升到程序化赌博了。

　　16、这次铸久杯围棋赛特意安排了一次去伯克利大学数学系交流的机会。数学系的一位传奇人物给孩子们上了一堂课，重点是收官阶段的价值计算，把我给看呆了——国人下围棋在收官时，横竖不过算这里的价值是1目、2目，或者半目，最精确的不过是先手半目还是后手半目的问题。但伯克利这位数学大师编制的软件是可以算出某一着棋的价值是0.42目。在收官阶段，他的程序能精确算出每一手棋的价值，并做到0误差!更夸张的是，他们每年会在全球范围内搜索棋类游戏，数据库里目前储存有6000多种棋类游戏!而其中绝大多数游戏都实现了机器对人的超越，换言之，人不是机器的对手。他们的顶尖高手在一年一度的峰会上，会先询问新出了哪些游戏，然后确定之后，给半天时间，他们编程，再然后，请游戏的发明人或者其他高手与机器对弈，最终的结果就是，机器完胜。不过，围棋目前还算是机器不能战胜人的一种游戏，主要差距在布局和中盘。但在收官阶段，人已经无法战胜他们的机器了。这就是游戏领域里人工智能的现状。在此前后，我恰好看到了网络流传的谷歌机器人的发展现状，感触更深，全球化时代，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市场潜力是无法想象的。

　　17、铸久杯已经举白了23届，这一次的规模比较大，有近百人参赛。我感兴趣的是，整个比赛组织过程，在设计对局和算分的时候，与国内有差别。设计对局的就是一个人、一台电脑，而且是志愿者。据江老师讲，此人对围棋爱好，又擅长编程，所以每次都会主动过来帮忙。我注意到，美国棋手的等级与我们的段位不同，是类似于1.7、2.6这样的级别，接近于国内的1段、2段。围棋对弈的成绩判定，也有他们自己设计的一套复杂流程，类似于考虑等级分。从最终成绩来看，美国棋手的水平其实不弱，一个分享冠军就是美国人获得的。原来我们会以为在美国下围棋的应该是华人，但其中有金发碧眼的纯白种人，水平也很高。一些华裔后代已经只会说一点点中国话了，下棋的水平却不低。可以相信，如果更多的美国人下围棋，只怕未来的世界强手会在中日韩之外增加一个美国。

　　18、 美国的物价是真便宜，如果以收入来对比的话。在中国，分币已经基本退出历史舞台。日本的分币退出舞台大约用了40年，中国只用30年，都是通胀和货币增发的必然结果。但美国人迄今仍热衷于使用分币，1美分的硬币也要找零给你，真是让人震撼。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美国人的物价涨幅远低于中日。在美国，一般的来说，吃一顿饭可以在10美元之内搞定。好的牛排也不过20多美元，小费横竖不过1美元。从美国的物价观察，人民币兑美元6.2确实未必合理。人民币还是有上升空间的。担忧人民币贬值，是没必要的。就算政府为了刺激出口而人为贬值，也不会持久的。

　　19、在美国，所有的洗手间都是有卫生纸的，无论是高速公路休息站还是餐厅酒店。拉斯维加斯等酒店的抽水马桶威力巨大，仔细一看，原来是加了气冲环节，类似于飞机上的冲厕模式，大大节约了用水却提高了冲洗效率。不过，去了墨西哥，立即发现有差距，且不说厕所要收费，而是酒店里的厕所竟然没有擦手纸。回过头看看中国呢，是不是可以说手纸产业有潜力?

　　20、短短10多天时间，所见所闻都是有限的。但对比之下，我的感觉是：美国虽然是世界头号经济强国，但这个国家仍有发展的空间和潜力。中国虽然经济规模是世界第二，但人均很低，中国的发展潜力更是十分巨大的，远胜过世界其它国家。个人要发展，就必须紧紧跟随中国和美国的步伐。相比美国，中国的不足是明显的，缺陷是很多的。但这一切，却也正是中国未来需要改进的地方，恰恰显示出中国的上升空间。经济如此，政治上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能知道中国有不足，就意味着将来一定会有所改变。但愿，在中国改进和成长的过程中，我们能身临其间，并跟随着，同步成长。

来源时间：2015/10/7   发布时间：201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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