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中美青年学者论坛中美关系夜话

作者:  来源:卡特中心中国项目中美关系论坛

  由美国卡特中心和环球时报公益基金会主办的“首届中美青年学者论坛”(The 1st Forum for Young Chinese and American Scholars)9月6日至7日在西安举行,70余名中美两国青年学者就未来中美关系展开交流探讨。本文为晚间关于中美关系对话的现场文字记录,未经发言者本人审阅。


  主持人:

  非常感谢组织方对我的信任让我出席今天对话的主持人,我叫王文。为了更好表达我自己的看法,所以我用中文。

  今天我们晚上实际上是非常非常精彩的一个对话,今天下午我们学到了很多,双方因为这个论坛而形成了双方非常坦诚的一个对话的内容,比如说美方嘉宾说我们感受到中方的威胁,我们需要维持中美之间的这种平衡,维持现状,今天下午的内容非常非常扎实,也很有意思。今天晚上我们要进入一个更加有意思的对话,因为在我左手边和右手边一共6位的嘉宾,应该说是中美两国相当知名的也是相当重要的思想者,活动家、媒体人、学者。右手边的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环球时报的总编辑胡锡进先生,胡总也是我的前老板,当然也是我的老师,胡总领导环球时报将近10年,让环球时报成为中国最优秀的报纸,如果不是之一的话,现在你可以不同意环球时报的观点,但是你必须看环球时报才能懂得中国思想的现状。这位是乔梁将军,乔梁将军一些年以前曾经出版过一本非常重要的书叫《超限战》,这本书震惊了中美及世界上很多国家,所以他今天一定有很多其他的想法。下一位是王建伟教授,他是澳门大学政治系的系主任,也是非常著名的中国政治学教授。左手边的是三位非常著名的美国学者David教授,他曾经写过很多很多关于中国的著作,我经常说David教授他认为自己是不著名的教授的话,那么美方就没有著名的教授了。另外一位教授Steven来自哈佛大学,另外一位是我的校友,也是我的前任老师,请大家欢迎。

  今天晚上的讨论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在6位教授看来,未来10年中美两国的实力差距会不会发生质的变化,会不会发生本质性的变化。第二个问题是如果你认为有或者没有,那么你认为未来10年中美关系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如果你能够列出前三大问题的话,你可以阐述一下。第三个问题针对这些问题,你们认为中美现在应该怎么做。为了加强更加有意思的这样一个环节,我想分别请中方嘉宾先发言,然后美方嘉宾发言,每一个人发言尽量控制在两分钟到三分钟,抛观点就可以了,观点说完了以后,大家可以自由举牌进行辩论,最后剩下10分钟左右的时间,我们请在座的各位朋友和场上的各位嘉宾学者互动。我就把话筒交给我们的胡总,先由胡总进行两到三分钟的陈述。

  胡锡进:

  中美的实力差距一直在发生变化,但是说未来10年能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什么叫根本性的变化,这个恐怕很难衡量。中美的实力差距恐怕很难找到一个标准的、一个标志性的一个时间点或者一个事件来验证中美关系的实力差距发生了逆转,我想这个时间点未必会有。但是我觉得中美实力差距的缩小是个大趋势,而且未来10年这个时间也是中美实力差距缩小的10年。这个速度大约跟前些年应当是差不多的,这是我的判断。

  第二,中美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中美我相信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我们试图让对方接受我们的观点,这是徒劳的,但是我觉得双方应该更加了解对方的思维方式,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坚持自己的这样一个做法,我觉得这是能否更加了解对方,而不是理解,我觉得这是中美之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了解接下来是能够理解。理解什么东西?恐怕是中美之间要真正理解对方的核心利益是什么。因为中美之间的冲突摩擦,这么大的两个国家,总是难免的,但只要不是核心力的摩擦就没有关系,但是美国误判了中国的核心利益,比如东海南海的问题,它认为可以压制中国,而这恰好是中国的核心利益。中国认为这不是美国的核心利益,而美国认为就是核心利益,这种误判是最具有挑战性的,我觉得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了就好办。

  中美之间有很多问题,我们怎么来解决,中美就是中国崛起改变了亚太地区的力量分布,中国的影响很大,可能大家对这种影响会感受越来越深,我觉得中美双方应该采取现实主义的态度来对待双方的分歧,双方谁都不要冲动,要很现实的来,中国认为这是挡不住的,美国要适应,美国有些利益要维护,中方也应当要有边界,这一点双方的摩擦,我认为新兴大国关系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是传统帝国式的,而是妥协的现实主义的,我们现实主义的目标是维护世界和平,维护双方的最大的利益,我就说这些。

  David Shambaugh:

  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已经增长了,我们关系的质量也有所变化有所提高,现在说我们双方之间的关系,我们要去想象它是全球性的关系,一个新的发展,这是一个双边性的关系,我们有很多双边的关系,但是我们也要注意到全球的重要性,我们也开始面对了全球性的竞争,我们也会在很多地方具有全球性的潜在的竞争。第二个我们的战略性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就像卡特总统之前对于中美关系正面化所做出的努力,我觉得这方面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战略性是在第二位的。对于新兴来说,我们所说的这种GO的关系还有战略性的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的战略性的一些战略的竞争在亚太地区,我觉得是一个中心,我们现在所面对问题的一个中心,它可以说它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包括其他的非洲或者拉美的一些地方,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战略性的竞争在全球的范围内已经展开了,就像之前美国跟前苏联冷战之前的竞争和关系一样。我们记得在林教授的论文当中也听到过一些说法,在我们总体的关系上面来说,有竞争。第二点是合作性,我们两国30年来的关系质量发生了改变,我们有竞争,第二点我们是有合作的,我觉得我们将来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会保持第二个点,在军事方面,就像林教授的论文当中所提到的GO的政策观点。我们说到最近的这种武装的力量、军事的力量,这些都有很多的发展,就在最近5、6年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些都是负面的,我觉得对于中美关系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们很多人都对此非常关心,就是找到我们相关的信任,我觉得是非常重要,我们要找到这种相互的信任,它是一个现实,我们最好的一个方式就是希望我们能够了解对方的一个敏感度在哪里,我们不要去挑衅另外一方。

  我们最大的一个挑战,我们两国关系之间的挑战,在我的想法里面就是我们的战略性的竞争,它会成为我们两国关系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带来战争。我们两方在武器装备方面都占的非常高,我们都是有核武器的,但是我们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我们必须要接受我们关系之间的现实竞争,经济方面的竞争,思维方式方面的竞争,文化这些竞争都是跨越了国境的,我们必须要认识到现实的所在。我们问题就是如何去处理这些竞争,我觉得我们是否应该有这样一个框架性的工作呢?我们要了解彼此之间的想法,我们不需要战争,无论是局部的还是世界性的,都是不好的。今天下午我们提到一个概念就是双赢,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消息,坦白来讲,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它既显示了我们之间目前关系的所在,就像一个中年的婚姻一样,双方都已经度过了蜜月期,度过了他们早年最甜蜜的岁月,但是现在需要去面对很多的困难的问题,所以我们也有一些盟友,有些时候我们就需要去有一个婚姻的咨询,我觉得中美两国之间可以做婚姻的咨询,中美之间的关系如果进入到陌生期走向离婚,如果中美两国家之间选择离婚的话,我觉得那就是战争了,所以去处理这种战略性的竞争,它的需求不断在增加,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需要去处理好的,谢谢,这就是我的观点。

  乔梁:

  非常感谢主办方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刚才两位的先导性的发言给我很大的启发。去年11月份我应卡特中心刘亚伟先生的邀请访问了美国,我在耶鲁大学有过一次演讲,在演讲中我提出,第一个观点就是中美两国相近的思想基础,这和刚才胡先生讲的是一致的,就是要现实主义的态度。我讲到中美两国相近的思想基础是什么,美国在美国本土产生的,在我们看来早期,就是上个世纪初期美国最伟大的思想家是杜威,他的哲学思想是实用主义的,而中国共产党秉持的是什么样的思想基础呢?是实事求是。一个是实事求是,一个是实用主义,这两个实字就是我们相近的思想基础。因为这两种思想虽然表述不同,但是它都是从实际出发,要讲究实用,就是你的思想要管用,不是悬在空中,所以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讲是我们解决中美两国之间存在的种种问题的一个最基本的思想的出发点,这是第一点。

  第二,刚才王文先生要求谈一下对于未来10年中美差距的问题。这个中美的差距,我认为在未来10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这个差距不仅仅是一个GDP的问题,不仅仅是经济实力的问题,看看上个世纪的初期,其实上上个世纪的后半夜美国GDP已经世界第一,但是美国拿过霸权你们用了将近半个世纪,所以GDP的接近不意味着实力差距的缩小。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什么呢?GDP仍然是有效的,未来10年中美之间的GDP将进一步缩小,中国今天已经是从两位数的增长已经降到了一位数,从9降到8,从8降到7,可能降到6,但是即使如此,不必唱衰中国,我们即使6%的增长也是世界第一的增长,没有人比这个更快。就以中国现有的基数按10万亿美元来计算,每年6%的增长,我们可以大致估量出来未来10年中国和美国GDP的差距是多大,这是一个。另外,西方国家很看中的人均GDP也是中国人瞄准的目标,如果中国在未来在解决我的绝对总量的同时,再增加我的人均GDP,如果以13亿—14亿人来计算,未来中国的GDP总有一天将到达世界的1/3甚至1/2,这个总量是相当惊人的,当然这个也可能永远不会实现,但是作为一种前景,我们还是可以去展望它的。

  第三,我觉得今天世界主要的问题就是存在于中美两国之间,中美两国今天可以非常清楚看到,中美两国关系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关系,这两国的关系决定了今天世界上所有问题的存在,几乎所有问题的存在。中美两国之间为什么会出现问题,我认为是这样的,是中国人的千年复兴梦想与美国人希望继续领导世界100年的梦想,这两个梦想的相撞,或者起码是相遇,相遇之后它会产生撞击,这种撞击如果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撞击,那是我们都可以理解的,但是要是变成一种有意的撞击,这个对于世界和我们两个国家来讲都是灾难。那么如何去解决它?我觉得实际上美国在这方面比我们更有经验。当年美国从大英帝国手种接过霸权的时候,实际上它是看到了英国人的错误的,世界上所有的帝国最后都盛及而衰,为什么?原因多多,只说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所有的帝国在最强盛的时候接着走向衰落,不会分享权利,大英帝国不会跟其他国家分享权利,结果势必造成其他国家的挑战。美国人不直接挑战英国,它让德国去挑战,两次大战实际上都是德国在挑战英国,但是最后最大的受益者是美国。如果大英帝国早早懂得分享权利,可能它的这种衰落会来的慢得多。所以我觉得在这方面美国有足够的经验,可以给你们自己用,也可以给中国用。

  最后一点我完全同意刚才沈大伟先生说的,战争是不可取的。实际上今天世界上无论是政治家还是军人,无论是美国的政治家还是美国的军人,还是其他国家的,包括中国的,都没有深刻的思考过未来战争,因为什么呢?因为过去30多年间,或者最近20年间,美国人连打了四场战争,这四场战争都不是世界意义上的战争,它都是一些与小国之间打仗,打仗最主要产生的效果是什么呢?比如说在产油区打仗,造成了那些地方地区危机的出现,然后导致资本从这些地方撤出,最后回流美国,这只是一种为美元而战的战争,所以这类的战争并不是我们将来要展望的战争,将来要展望的战争如果是大国之间的对撞,情况比这个要复杂得多,而不仅仅说我们双方都用核武器的问题,核武器是有用又无用的武器。很多人由于不了解核武器,我觉得对核武器的了解首先不要从战略上了解,要从技术上了解,如果你从技术上了解了核武器,你就知道核武器是不能用的,为什么不能用?因为核武器不是像我们所以为的你有没有运载导弹,其实根本不需要运载导弹,如果美国没有运载导弹,就在内华达沙漠一片爆一颗导弹,一个星期之后全球都落满了核灰尘,然后进入核冬天,中国也有沙漠,同样的道理。所以说核武器是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大家决定玉石俱焚,所以说核武器根本不可能是选项。军事武器你们所拥有的全世界超强的武器和中国现在拥有的那么一点点可以达到世界级水平的武器,实际上这是我们今天判断的基础,可是实际上这个仍然不对,因为这一类的武器其实大部分是过时的,航母就是一种过时的武器。我先说这些。

  Steven Kelman:

  我将给大家说一些非专家性的观点,从中国过去的政治,包括中国的改革开放的一些政策,我现在跟中国做一些比较,从过去的几年我开始学习汉语,但是我认为这个问题更多的是,很多中国或者美国的专家他们已经意识到,就是美国的这些政策,针对于中国的这些政策,他们其实是会教育的,但是他们并非是专家。现在我们说一下中国和美国的关系,我只想说一些简单的字眼,这些PPT上面的一些照片,我们可能需要转到后面看一下PPT。我想说一下中美两国之间不同的几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1949—1972年,我们觉得就像男女朋友之间一样,男女朋友他们分手了,之前他们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但是彼此之间现在都出现了敌意,之后分手了,他们的关系结束了。在1949年之前很多美国人觉得,他们觉得中国是非常积极的,我们需要在中国保护中国等等,他们有着这样的想法。到邓小平年代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这是卡特总统在1981年访问中国的时候说到,他对邓小平说,如果你是竞争者的话,我想我已经赢得了选举。到了2000年出现的时候,我们这个阶段里面出现的最多的就是中美两国彼此之间了解的越来越多,很多美国的学生去学中文,我们会有两周的语言课程,所有的学生都会有这样的课程,之后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这只是我举出来的一个例子。这是中美两国之间的知识,我们两国之间的智慧和交流不断在扩大、扩展,我希望大家看一看我们从美国的角度上看一看中国政府的一些想法,一些政策的看法。在邓小平时代我们看到改革开放,比如说欢迎美国的投资,美国人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些看起来非常好、非常棒,这是非常好的一个国家,他们希望发展,我们需要跟他们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在同一时期的时候,我想要说的是,从习近平主席的观点来讲,他也是有着非常好的政策,从他的观点上来说,所有美国他们的努力,我们要去构建这样的关系,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觉得他有着同样的观点,但是美国人看到这个观点的时候,我们看到有一些是我们喜欢的,我们看到有一些并不是喜欢的,我看到了他们反腐非常好,看到了消费者前进的动力非常棒,但是在某些外交政策方面,比如在中国南海不断施压,我并不确定我的中国同事是否意识到,如何把这些报告给美国主要的媒体,包括中国在互联网上不断审查,包括中国人权的一些运动。我们去想一想,去加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我的观点来看,我们需要彼此之间的互相信任,去建立起来我们互相的信任,这是我们一个非专家的这种对中美两国关系的看法,我觉得跟美国的社会来讲有几分相似之处。我去到北京或者上海的街头看到了中国的孩子,他们穿着印有美国国旗的T恤。最后一条就是互联网的这种管制,汇报了很多给到中国的媒体,我觉得我们两国之间的价值观是在不断交流,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让我们去提升我们互相信任的水平。

  王建伟:

  中美之间在今后10年的实力差距,总的来说中国还是落后,GDP总量方面中国有实力超过美国,中国现在是2,不挂是第一还是第二,经济总量不是很大,在政治影响方面,军事实力方面,美国还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这个我想中国方面应该有这样清醒的认识,美国方面也应该有清醒的认识,不要有过多的焦虑症。今后10年中美之间的实力对比,也没有达到美国经济学家说的(英),我们观察中美关系一个基本的出发点,中美双方都应该有个清醒的认识。跟这个有关系的话,中美之间今后10年最大的挑战在什么地方,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最大的挑战,中美之间怎么防止中美之间有限的战略竞争变成全面的战略竞争。中美在某些方面有战略竞争,但是很多方面还有合作,前两天在北京开的论坛,也跟这个会是一部分,中美双方的两个外交官就谈到他们在南苏丹问题上,中国和美国是怎么合作的,我自己也写过一本书,中美之间是有限的对手,最大的挑战就是怎么防止有限对手变成全面对手,全面对手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因为国际关系讲到底是国家领导人,国家的精英怎么来处理这个关系,怎么来看对方,实力对比是一个方面,从建构主义的角度来看,双方都是很重要的,有时候错误的(英)会变成一个悲剧的现实。第三,怎么来做到这一点?我想就看中美之间,特别是在亚太地区,能够实现所谓的达到一个战略性的妥协,这一点我觉得是至关重要的。美国内战的时候,美国建国的时候,如果美国的南方洲和北方洲小洲和大洲当时没有达成(英),就没有今天的美国,最后他们达成了(英)就有了今天超强的美国,我想中美之间如果不能达成亚太地区的战略妥协的话,那就没有一个和平的世界。当然现在美国是老大,如果达成战略妥协的话,当然中国不要去挑战美国的核心力,但是美国要多关注一点中国的(英)。这两个国家在这个地方很多的(英),而且现在美国方面经常讲中国现在要改变现状,我觉得这个说法不完全错,随着中国实力的增长,你要说中国的外交政策完全跟20年前一样,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指望一个国家20年、30年还继续执行原来的外交政策,特别是它的实力已经有非常大的增长情况下。所以我觉得在这里有个问题,你怎么来理解中国是不是一个维持现状的国家,我觉得不能用(英)这个概念来理解中美之间的关系,要用(英)这个观点来观察中美关系。如果美国方面能够从这个角度来观察中国近年的一些行为,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对(英)的改变,但是这不等于说中国要想挑战美国在这个地区的霸权。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双方能找到一个契合点的话,能够防止中美关系成为全面的战略竞争对手的话,我觉得这个还是有希望的,谢谢。

  David Arase:

  我想说三个方面。软实力、军事实力,政治,国家力量国力,我觉得软实力方面来说,中国有着非常好的潜力,尤其是中国目前出现巨大的反腐的行动,我觉得这一方面来讲,对于中国是一个巨大的推动,有着非常好的作用,对于军事方面来讲,我觉得需要有一种新的衡量中美两国之间的军事力量。我们并不想考虑中美两国冲突的可能性,但是人们谈到了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还是想简单的说两句。在未来的10年里面,我觉得对于这种军事实力来讲,我觉得他们会有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比如辽宁号的一个问题,在10年方面我们可能很难看到很大的变化,但是在美国其他的国家来讲,他们有些国家还是站着不动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不是说实力会变得非常明显。第三个是综合的国力,我们说中国的经济力量,我觉得这个国家正在进行结构的转型,我们看到非农人口数量的变化,我觉得很多国家在这方面进行了很多的积淀,比如日本、美国,我觉得如果中国两三年能够走过这个阶段的话,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这种政治的问题,正在远程很艰难的转型,再说到中美两国10年的关系来讲,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清晰的。说到中美两国之间的问题,中美两国的军事的冲突,我想有些事情可能变得可以去想象的,可以去想的,比如中国给到了中国跟菲律宾日本之间的压力的一些问题,我们很容易去设想这样的一些环节和问题,我们可以进行相关方面的计算或者测算,我觉得如果变得更加的强大,施加了更多的压力的话,我觉得这个问题会变得更加严峻,如果做的话,美国必须做出回应,所以你必须要去多清楚对方的立场、对方的想法,他们的想法是什么,他们对于中国威胁的想法,他们肯定会进行一些反致的措施。你如果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比如说动用外交的手段,西方会看到中国,希望钓鱼岛的问题,中国南海的一些问题,美国的军事力量介入到中国的南海,我觉得这些挑战的行为对于中国方面来讲,我觉得中国看到了这些,它觉得是非常多的,它也动用了很多外交的手段,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很多风险的,尤其是在这样的问题上面,我们很难预测它的情况,但是我觉得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外交的政策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我觉得中国还是需要去注意这方面的。

  另外说到中美两国之间应该采取怎样的行为呢?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定位两个大国之间的关系,我们往回去想一想,我们会想到这些大国,如果是主导亚洲或者主导什么,那只是19世纪的想法了,那是传统的方式,我们现在处在全球性的国际性的社会,我们应该用全球性的眼光看到全球性的发展,我们必须要知道这种,我们去想到这种人们的想法,我们去想到如何跟别人沟通,我们要看到多元文化的国家,像日本、香港、新加坡,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小国,但是他们做得也非常好,我们中国应该去想一想它的国土,去想到把中国的国土文化从一种文化,或者说更加开放的形势,多元化的文化,我觉得就像美国的小国家一样,我觉得这样的话会成为更好的伙伴,而不是说美国并不希望能够过多的关注亚洲的情况,它也不希望把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拉回到60年代的情况。所以对于盟友来讲,所以如果展望未来的话,一个新型伙伴的关系,不应该是基于影响力的,应该是基于跨国的合作,美国接受了中国领导欲望的一些想法,但是中国谈到在亚洲影响力没问题,很好的,我们就欢迎这些,但是我们要了解的是我们各自的角色,我们如何更好构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应该去把我们伙伴关系的构建调整到一个面向21世纪的方向上来,谢谢大家。

  胡锡进:

  我刚才说的核心利益,关于这一点我是有点困惑的,比如在南海、在东海,在中国问题的发展上我们可以感受到我们的核心利益,但是美国在东海南海经常对中国有一些暗示,说出一些话,就说美国不会允许中国怎么怎么样。我不知道这对美国是否也是它的核心利益,就是中国随着我们的发展,中国和周边地区达成一种解决我们的彼此冲突的一种方式,一种新的方式,这种方式会体现出中国的实力,但不完全是依靠中国的实力,中国的实力增长摆在这里,它必然会影响这个地区的一些形势和大家的思考方式。中国在跟这些国家通过现实主义的方式来解决我们的冲突,这个摩擦,中国不会以一种帝国主义的方式去,如果中国采取这种办法的话,中国把菲律宾把越南的岛屿全抢过来了,中国没有这样做,中国在非常耐心的跟这些国家一点一点的来解决我们的问题,中国这种方式在大国里面迄今为止是最克制的,跟俄罗斯比一下,能够明显感到中国的克制。但是美国在这里对中国进行威胁,然后表达美国不允许中国这样做,美国在支持那些小国来对中国采取一些敌对的态度,美国的核心利益是什么呢?我知道美国想维持它在亚洲今天的霸权,但这是美国的核心利益吗?如果这不是美国的核心利益,美国就应当往后退一点,中国也要在美国的压制下感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也往后退一点,我觉得亚洲和平就可以保证。如果美国就支持这些小国,一定要压制中国,那么就很危险,那么中国一定会往前走,那意味着我们要发生军事冲突吗?如果发生军事冲突的话,这个形势是很糟糕的,这不是我们随便说一说的,如果那些小国受到支持,跟中国采取敌对的行动,中国跟这些小国发生某种非常不愉快的,当然不会中国去进攻他们,消灭他们,不会出现,但是这种军事摩擦是有可能出现的。那这种军事摩擦意味着中国跟美国军事摩擦的开始吗?如果把这种逻辑给放到亚洲来的话,那么将是非常可怕的。最后因为这么一个小的摩擦,将动用两国的战略决心,那么亚太将是非常紧张的,我不希望这种局面出现。

  主持人:

  其实您的意思就是说美国目前东亚里面出现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其实美国是一个更多的麻烦的制造者,David教授您赞同这个观点吗?

  David Shambaugh:

  我不同意这样的观点,比如我们应该再往后退一点,减少我们两国之间的困难,对于我来讲,每个国家都会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我们告诉我们自己,我们在很多的国家基因里面都有这种决定。在一些问题上,如果中国国家的想法,国家的一个观点,觉得这是一种耻辱,百年的国耻的话,但是几百年以前,我们再往前去看的话,日本、美国、欧洲、这就是中国如何去解读自己的一个过去。习近平主席当选之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他去到了国家的博物馆,去到了天安门广场,去到了复兴之路的展览会,去看到那些展览,如果你们去到那样展览会的话,你们会了解他的一个主题,就是当党国的主题。中国如何去看它历史之路,去看它历史的问题,我觉得这是很多国家都去需要思考的问题,对于美国来说这种领导力,要成为世界的领导者,我们是民主和人权的一个领导者,自由、民主、人权,所以美国我们要举起来这样的旗帜,这是美国的一些想法。我们知道这里面可能会有一些摩擦,所以这是我想说的。

  Steven Kelman:

  我有一些观察,我看到中美的一些学生都问到他们双方的国家,你去想想,你觉得中国是怎么样的,那是过去很穷的一个国家,现在慢慢在变成富有,还是你觉得这样的国家非常的富有,非常的强大,现在正在变得越来越穷,然后又在变行大,变穷,80%、90%的美国学生都说,他们看到的中国都是第一个,之前很穷,现在变得很富有,100%中国的学生都会选择第二种,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不同,中美两国学生之间非常大的理解的不同。很多美国人并不是非常好的了解中国,他们没有了解到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五千年中国的文明,我如果给到国家更多的学生,告诉他们中国是怎么样的,中国的历史怎么样,我觉得他们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主持人:

  不是美国在制造麻烦,而是你中国的民族悲情历史悲情太大了,你在渲染历史主义,你在一直渲染过去很辉煌,现在不行了,现在要恢复到民族历史最高峰那个时候的那种悲情感,和民族自豪感,强迫和推动着中国现在走了一种威胁美国的道路,其实他们两个想表达这样的意思。您认为呢?

  乔梁:

  因为悲情只是民族的情绪,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民族情绪,我们应该从更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我们就以钓鱼岛为例,40年中国和日本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是相安无事的,虽然中国在40年前美国把钓鱼岛管辖权交给日本,中国就提出了疑义,这个疑义一直保持至今,但是始终没有发生冲突。为什么会在2012年突然钓鱼岛事件浮出水面,为什么同样在2012年4月,黄岩岛的事件,中国与菲律宾的冲突也开始浮出水面,如果我们仅仅把这个理解成是两个国家,我们中国和日本,或者中国和菲律宾之间的领土之争的话,我们永远看不清它真正的背景,真正的背景是什么?真正的背景是2008年之后美国金融危机,遇到了金融危机毫无疑问是要自救的,在自救的过程中中国经济继续向前发展,发展到2012年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从2012年中国日本韩国之间的东北亚自贸区的谈判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中国和日本的货币互换双方持有对方的国债也已经基本上达成协议,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突然钓鱼岛事件浮出水面,黄岩岛事件浮出水面,然后使中国必须分出精力对付这样一些区域性的冲突和领土争端。这个表面上看,它只是一些,好像中国突然转向去关注自己周边的领土争端问题,实际上背后不是这样的,背后我们应该能够看到的是,假如东北亚自贸区谈判成功的话,东北亚自贸区将包含中日韩港澳台,东北亚自贸区一旦成型,一定不会停止步伐,美国一定看得很清楚,将整合整个东南亚,形成东亚自贸区,东亚自贸区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出现,将以30万亿美元的规模超过欧盟也超过北美。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我们可以设想,它一定会学习欧盟在它这个区域内不再使用欧元或者美元进行结算,而使用自己的货币,这毫无疑问对美元的货币霸权是一个挑战。中日之间货币互换,中国和俄罗斯,中国和韩国,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的货币互换,都意味着在两国的贸易中可能排除美元和欧元,这对美国来讲是一个致命的威胁,因为从1970年美国已经逐渐的变成一个金融资本的大国,就像中国在过去的20年里逐渐的完成了一个实体经济大国,或者叫做产业资本大国,虽然我们到今天为止中国仍然对我们自己的定义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美国是最大的发达国家,但是实际上中国在过去20年里已经完成了世界第一大产业资本大国,美国已经变成了金融资本大国,那么金融资本大国意味着美国是用金融来立国,美国今天已经没有多少实体经济,在没有多少实体经济的情况下,如果要维持美国人今天继续从全世界通过资本回流然后从全世界获利的这样一个局面,当然不能容忍任何对于美元霸权的一种挑战,我认为真正的背景是这个背景,如果我们不能理解这个背景的话,泛泛去谈中日之间中菲之间如何,其实我们永远不会了解事件的本质。

  David Arase:

  美国希望能够花钱去支持亚太地区,美国想要在世界的另一边了,亚洲的很多国家希望美国这么做,我觉得这就是中国不应该这么关注美国,我们让更多的邻国进来,我们邻国有印度、俄罗斯、印度尼西亚,印度尼西亚也不错,它也是世界上挺大的经济体,他们现在也花钱在军事方面了,不是说印度尼西亚想去依赖美国,而是因为他们想依靠自己,这就是他们想要去买这样的航母、买喷气式飞机,就是他们希望保护自己。比如日本前些天宣布将会跟它的邻国建立更多军事上面的联系,他们日本的科技是非常发达的,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中国的压力越大,他们用到的武器越多,它其实制造起来的终端给邻国的压力就越大,我觉得中国应该认识到这样的问题,我想说它晚迟到的一个原因,他们已经去思考中国,当他们军事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中国对于地区的和平构成了一些,他们重新打断了这个世界的秩序,它会去决定需要美国留在这里。很多国家看到了之后,他们开始走到一起来,到最后中国就剩两个盟友了,柬埔寨、老挝,中国的问题是什么呢?不像美国、不像其他的一些国家,中国越来越孤立,而不是说有更多的伙伴关系,中国不能够把世界整个拿下来,它需要朋友,需要盟友,所以我觉得中国应该需要去关注一下它的邻国。比如说它的战略性的竞争关系,不是说中国对美国,而是中国对的是拥有很多盟友,亚洲盟友的美国,这些都有可能成为中国的敌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有些时候当局者迷。

  主持人:

  我想问一下王建伟教授您是怎么样看这个观点的。

  王建伟:

  美国重返亚太,就是因为亚洲的很多国家要求美国重返亚太,美国也是不得已所为。我不排除有些亚洲国家希望美国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政治各方面的力量,但是把美国这么一个重大的战略转变,因为是亚洲国家要求美国这么做,美国才这么做,我觉得不是完全的解释。其实美国重返东亚,从奥巴马上台以后实行,实际上是奥巴马总统上台以后,在观察世界形势以后,因为他陷入两场战争,在这个同时,美国在东亚地区的地位相对削弱,中国的影响在增长,这个我想是美国重返亚太的一个根本的原因。另外中国在亚太地区只有两个朋友,一个是老挝一个是柬埔寨,确实中国的外交跟美国的外交不一样,美国的外交联盟同盟外交,中国从1980年代就开始搞独立自主的外交,不跟任何国家结盟,但是说中国在这个地区没有朋友,我想也是言过其实。最近在刚刚结束的东盟峰会上面,美国提出的所谓冻结南海的协议,其实也没有受到亚太地区很多国家的响应。另外刚才还讲到,中国在近几年搞所谓胁迫性的外交,我觉得要是讲胁迫性,美国应该更有经验,美国整天搞军事演习,这不是胁迫是什么呢?别的国家做这些事情就是不可以的,自己做这个事情就是可以的,比如很多例子,给中国人的感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乔梁:

  刚才王教授说的正是我的前提。

  主持人:

  中国在全球的朋友肯定没有美国多,中国在全球的敌人也肯定没有美国多,所以美国的近况比中国要更难。我觉得刚才非常精彩,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关于中美两国在未来N多年的问题和分析,都非常坦诚的做了一个阐述,让我们大饱耳福。我觉得双方都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双方都认为未来10年,未来可预见的将来里面,两国的差距并不会发生本质性的变化。第二个相似点,双方都在警告两国必须要小心两国之间的战略竞争。第三双方都提到了两国要以更加务实的态度来看待两国关系,有分歧也有相似点。最后一轮的问题,请6位嘉宾分别用1分钟时间讲一下你们的看法,因为大家都讲到了,中美两国有可能擦枪走火,在你们看来目前在未来的一两年,甚至比较短的时间内,你们认为现在最有可能,最要小心的地方是在哪里,哪个区域,什么问题。

  胡锡进:

  美国抵近侦查中国,在南海东海派你们的飞机来中国的沿海进行侦查,非常近,中国一定会采取措施,把你们的飞机往外赶,这个恐怕是最大的危险,这一点我还是认为中国有这种权利要把你们的美国飞机挡的远一点,美国在这方面还是需要有所妥协,如果美国不妥协,我们两国的飞机会挨的很近,这个风险是最大的风险。

  David Shambaugh:

  我当然是希望和平了,但是有些东西是不可预见的不可想象的,对于这个问题来讲如何去控制好战略性的竞争,控制好两国之间的关系,让它不要走得太远,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务实非常自然的关系。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需要去面对这种战略性竞争的关系,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孤立,包括前苏联,我们受到领土的想法,对两国来讲,我觉得这些东西都非常敏感,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非常敏感。就像您所提到的,比如说飞机不要飞过界,离中国的专注区遥远一些,只是在国际公海上飞行,不要到中国的领域里面来。另外一个问题说到中国的南海问题,但这并不是说美国的军方了解这些事件的敏感性,了解这些地方的敏感性,美国的五角大楼,他们可能会去重新衡量这些问题,会去采用其他的一些情报的一些行为,比如说潜艇,要对中国的其他军事方面的情报,所以美国会想中国的敏感性在哪里。最后一点你说到美国最大的顾虑是什么,我们说到台湾是一个遣散的,又回到中美两国之间关系的核心了,台湾民主的选举或者公投等等,他们写到了有很多战略的问题的清单里面来。

  乔梁:

  战争太重要了,以至不能交给将军们去干,美国对于战争的决策肯定不能让五角大楼去干,必须把形势估量的更透。我的一个结论,中美之间无论如何不应该发生战争,至于能不能是另一回事,会不会是另一回事,但是绝对不能发生战争,发生战争会出现什么情况?会出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美国会用你们的力量阻断中国的千年梦想,但是以中国的力量肯定比伊拉克和阿富汗给美国造成的损失要大,这就意味着中国没有机会,美国将丧失权利,这个权利将再次发生转移,向其他的地区和国家,比如向欧盟或者向其他国家转移,这一定不是我们两国都愿意看到的。而且我倾向于,因为我这些年更像个经济学家,我这些年一直关注经济问题,为什么?我最近刚写了一篇研究一战的文章,一战中所有的国家的失败都在于最后缺乏战争融资能力,最后只有美国成为战争最后的贷款者,结果美国赢得了世界,大英帝国丢掉了世界,德国丢掉了自己的国家,那么战争融资能力为什么这么重要?美国人打伊拉克战争打掉了八千亿美元,打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是3万亿美元,美国之所以用3万亿美元打下这场战争,很重要的一点你有战争能力,你从哪儿融资,从中国融资,中国的资金支持了你美国人打两仗,假如中美之间打仗,我们两国的投资环境都会打坏。中国今天是个实体经济国家,而美国是一个金融资本的国家,你不可能单靠一美元去进行战争,因为信用的创造是要对应实物经济的,中国作为一个实体经济国家还可以保存一定实力的信用创造,就是货币印刷的能力,而美国不可能在没有资本回流的情况下你继续进行信用创造。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战争对于中国和美国来讲是最不可取的结局,所以不要考虑将军们怎么想,中美之间不要发生战争。

  Steven Kelman:

  中美两国关系非常重要,我想要去强调的是,你低估了内部所做的一些事情,低估了我们为中美两国关系所做的努力,不是像有些记者所报道的那样,有些记者的报道伤害了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们对于中美两国非常重视。比如微软,微软在中国有着非常大的市场,没有再比中国更好的朋友了,美国非常重视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非常重视中国的这个朋友,我在敦促我的这个朋友关于关注中国外交方面的政策,去了解中国政府的想法,加强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

  王建伟:

  我倒不太担心中美两国之间发生擦枪走火,我比较担心的是地区的一些小的国家,错误估计了中美双方的意图,比如说他们会觉得不管他怎么挑衅,美国都会支持他,这些国家如果错误的估计对中美双方的意图,有可能会把中美两国拉近一场冲突,这是比较危险的。

  David Arase:

  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中国现在有这样的一种改变,多文化的一个国家,我觉得对于中方来讲,去想到它核心的利益,不仅领土成为它的核心利益,应该是其他的问题,比如说健康、民生,其他的一些问题应该成为它核心的利益,或者是一个先进的科技,我觉得这是一个核心的利益,这样它和它的邻国能够有很好的关系,我觉得应该把核心利益转到这些方面去。我觉得如果只是把领土作为一个核心利益,那是19世纪的思维方式了。

  主持人:

  大家可以提问。

  提问:

  美国自己对伊拉克对利比亚造成这样的局面,有没有什么样的想法?

  提问:

  我想问王建伟先生,中国和美国之间他们有很大的妥协,我的问题中国美国他们在哪种程度上双方可以互相妥协,我们说到的就是两个国家相互信任的过程。林教授在今天下午说到的,美国现在应该在中国南海方面受到威胁了,中国有一些措施。从我们中国方面也感受到一些从美国得到的威胁,这就是为什么中国采取这些措施,在这种环境下中国和美国在接下来的10年或者20年做哪种方面的妥协。

  提问:

  我是一个记者,我现在非常担心的是在中国和美国,我们在很多方面有这些差异,在有效的合作方面上如何去实现。

  提问:

  我认为今天的谈话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用的,最近我知道了在很多富裕的城市,比如说他们的房子,3个月前他们把这个房子出租给一个中国的孕妇,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从心理上来说,我们西方的价值正在给中国的大众中国的思想提供了一些价值,特别是提供错误的信息价值,那我必须要给更多的去理解。就是说西方的价值超过了中国的传统价值观,我觉得这个是有关系的,比如说像我们现在的军事,还有我们领土方面的争端。我的个人观点是,甚至我们在1949年之前,美国也是认为中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非常古怪的一个国家,当然在那个时候,中国也是有相同的观点看美国,我希望大家给我做一些正确的解答和解释。

  提问:

  我现在有一个总结,今天我们所有的对话对我的有一个很深的印象,关于我们的未来还有现在中美的青年学者,还有我们所做过的这些研究,关于中国和美国的关系。我认为截止到目前来说,我们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比如你们威胁我们,我们必须采取措施,我们威胁你们,你们也会采取措施,这样来来回回,实际上它的效率生产率并不是特别高,认为我们应该突破这一点。我的中国同事今天说到了,刚才王博士也说过,您的评论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意义、非常有价值的,您认为大的策略也是非常有价值的,而且您认为我们要继续这个策略,您必须从我们这方听取我们的意见和观点,您的举动同时也是对我们构成威胁了,我们认为下一步就是如何去解决区域上的问题,就像刚才您所说的这些,美国方面也会问,您能做到哪些来保护我们的界限,美国方面会提到这些问题,同时中国方也会问这些问题,现在这个系统是什么,包括现在美国的策略会是什么样,而且您会提供什么样的价值,这中间会有一些好的信息在里面,美国当然不希望把我们现在的局面发生改变。虽然听起来比较让人沮丧,但是这中间也是有一些好的信息,比如中国和日本的关系,您想不想做一些改变,这个系统是什么,您不能这么容忍下去。比如说我们说的武器系统,还有我们的领土,包括其他的问题,一旦我们把双方的游戏经过之后,我认为这是我们今天谈话的重点。

  David Shambaugh:

  中国想要什么,把台湾还给我们,说到日本,让他们去证实历史,说到这些问题或者说到军事行为的话,我简单回答一下对于美国方面来讲,我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第一,北京并没有受到这种大规模的武器,阿富汗或者其他的国家,他们会对局势构成更多的威胁,他们可能面临着不一样的情况,所以我想如果我在那里的时候,我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有些问题我们并没有很好的理解,我们没有服务好我们本国的人民,所以对我们的反思来讲,应该把它拿开,移走,我觉得合作一直是我们49年以来我们双方的主旋律,我们一直在展开这种合作,包括苏联,所以我们一直在这么做。美国非常理性,我非常同意在座的几位中国专家他们的一些想法,就是6个为什么,7个不要这样的问题,这些都是很严肃的问题。这是反美的活动,对于美国或者中美关系都有着非常负面的一些宣传。最后的一个原因,除了美国之外,受到和平演变,这是一个受到和平演变的中国共产党,这种想法并不应该放在一边,什么务实性的合作,我觉得在这样的环节是找不到的,我们需要看到两国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我们需要想办法去控制这样的局面。

  王建伟:

  中国和美国应该有这么一个(英),不等于说中国和美国是(英)。怎么来做?我觉得有一点,今天下午的讨论也提到,看看双方能不能有一个(英),就是(英),这个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美国坚持说我一定要保持一种绝对的军事的优势,否则的话那就是对美国的威胁,如果中国方面如果有同样的心态的话,我觉得没有可能来实现这么一种(英)。詹妮弗下午提到非常重要的问题,美国对亚太地区政策有两个目标,一个是保持它盟国的安全,另外一个就是要保持和中国好的关系,但是美国现在这个战略有时候是把它的盟国放在优先的地位,把和中国的关系放在第二个重要的地位,美国这么做有它的理由,美国非常重视它在国际上的地位。但是美国和菲律宾的关系,和美国和中国的关系,哪个更重要,美国是不是犯得着为了保持和菲律宾的同盟关系就和中国发生冲突,这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一个问题。前两天在北京开会我觉得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观点,美国方面竟然强调冷战以后在亚太区保持能够有一个稳定的局面,一个有和平的局面,多亏了美国在这个地区的(英),我觉得这个有它的道理,但是我觉得这样的讲法不完全。冷战以后,在亚太其他的欧洲也好,冷战在亚太地区相对保持和平,更重要的原因,中美两国之间有一个稳定建设性的关系,这不是说比美国的(英)更重要,但是至少可以说是同样重要,中美在这个地区有一个稳定的关系,对这个地区的和平稳定同样重要。如果说美国在这个地区的(英),在冷战期间美国也有(英),但是因为中国和美国有一个敌对的关系,这个地区就有战争,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所以我想从美国的角度来看,有时候在促进它的战略的时候,确实有孰轻孰重的问题,我不是说美国要放弃它的盟友,中美关系的重要性,显然要比美国和它有一些的盟国的关系更重要,这是我一个观点,谢谢。

  胡锡进:

  虽然中美之间有很多相互的非常不好的猜测,怀疑对方在战略上对自己是有很多敌意的,这种猜测有很多,但是我想说中美两国的关系应该说还是不错的。我说的这个不错是什么意思,是说作为一个所谓的守城大国,一个崛起大国,这两个国家到今天为止显然避免了最坏的情况,当然我们没有做到最好,但是避免了最坏的情况,两个国家没有展开战略对撞,没有公开的敌意,应当说两个国家都有所克制。美国没有对中国公开的采取那种遏制态度,这也是中国太担心的,我们确实应当说找不出来美国哪个动作,或者美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公开战略,就是要遏制中国,应当说不是。中国也没有公开挑战美国在亚洲的存在,中国对于美国的军事实力,对于美国的领导力也给予了一定的尊重,或者说面对了美国的这个现实,中国的发展还是注重于自己内在的发展,对外发展关系也是为了实现国家的全面发展,与外界发展正常的关系,而没有去跟外界采取结盟的态度来对付美国,中国没有这样做。包括在我们的周边,中国和菲律宾和日本等等发生冲突,都是我们自己的冲突,这些冲突没有针对美国的意思,所以两国我认为总的来说应该关系还是不错。但是今天我认为两国关系处在一个十字路口,有可能两国继续保持扩大目前的这种趋势,也就是所谓的新型关系,使得两国能够逐渐增加我们有能力克服这种战略矛盾的这样的信心,然后让我们采取双方能力理解的方式,能够接受的方式来处理我们的矛盾,然后积累我们两个国家新兴大国关系的内容,我觉得有这个方向,有这种可能性。还有一种可能性,现在随着大家的怀疑的增多,然后两个国家逐渐减少彼此的理解,增加彼此的敌意,然后你们没有增加对中国遏制的动作,或者传递出更多这样的信号,中国也增加更多激烈的对抗和反对的这样的动作和信号,双方逐渐走向关系倒退,朝着冷战的方向去走,这种可能性我认为也存在。当然两个国家的领导人非常重要,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他们的领导力能不能控制住两个国家这样十字路口的时候的选择,能否为两国做出最好的选择,这是最关键的。同时两个国家的学界和媒体也很重要,看我们大家共同一点一滴的怎么做吧。但是我总体上对中美关系,我持乐观的态度,为什么?我认为人类总是在进步的,最早是打仗,热战,在欧洲不断打,德国、英国、法国他们之间来回来去打,到了美国和苏联就是冷战,冷战已经是一种进步,毕竟打起来互相威胁,没打起来,到了中国和美国已经变成了合作,用合作的方式解决我们的问题,这很可能是人类大的其实,人类越来越不想打仗,所以我对中美关系总体来说还是持乐观态度。

  科凡:

  我坦率地说,对我们双方来说,特别是对我们地方上来说,在美国如何考虑中国,大家把注意力转向了中国,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方式,去加强中美两国之间关系,深化中美两国之间的关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这样的对话,虽然对话中我们有很大的分歧,但是这个对于我们构建一个更加积极的未来是有帮助的。所以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能够让中美两国更好的去合作,更好的去拥有一个未来,去用他们最好的方式,去合作起来面对全球性的合作,比如说全球性变暖,全球性的问题,比如科学界进行一些合作,有一些新的创新、新的解决方案去解决能源的匮乏、能源的缺乏,我觉得美国中国能够走到一起,我有美国的背景,但是我知道很多的公司他们在中国工作,他们跟中国有合作,包括研发,都有很多,所以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了。卡特中心也是非常乐观,非常希望通过中美两国之间的发展,中美两国承担着未来,承担着社会责任,所以对于我们之间更高层次的科技,或者其他领域方面的合作,我觉得我们双方能够更好的合作,但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会谈的更多,分享的更多,就像胡西进先生所说的,我们对于中美两国关系的未来非常乐观,谢谢大家。

  主持人:

  其实刚才有一个小插曲,这个小插曲就是我刚才跟科凡先生说你要不要总结,先生跟我说不总结了,你刚才主持太差,老在挑问题,老在挑双方的炮火,我不知道科先生有没有看过今年有一个电视剧,非常火,叫《转折中的邓小平》,这个片子里面有一个片段,邓小平访问美国,那时候邓小平到美国去,受到美国热烈的欢迎,应该是1979年,然后邓小平跟美国对卡特总统说了很多很好的话,卡特总统也对邓小平说了很多很好的话,结果几年以后,不到10年时间,中美两国进入了低谷,有时候话说得非常甜蜜,但是危机就出现了。我们现在做金融研究,当所有的市场都在悲观的时候,那个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们现在中美关系到了非常好的时期,就是双方非常重要的学者思想家坐在一起,完全可以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话,这个时候反而映衬了中美两国关系的好,可以承受得起我们相互之间的坦诚,这是我的第一点看法。

  第二,今天是青年一代的声音,首届中美青年学者论坛,但似乎6位更像是青年的老师,他们今天作为老师一辈,我们今天在座有一半多都是青年人,他们说出了中美两国关系的相似点和问题,而这些相似点和问题让我们年轻人更多感受到目前中美两国的状况,而说到的问题更是让下一代人需要去解决的。所以今天首届中美青年学者论坛的第一个晚上的第一次辩论以那么精彩的方式结束,实际上为未来提出了很多新的课题,所以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应该用热烈的掌声感谢6位嘉宾。

  我宣布今天的夜话辩论到此结束。

来源时间:2014/10/26   发布时间:2014/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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