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初选辩论谁赢谁输？
作者：谭卓 来源：海国图智研究院
关键词：从6月26-27日的民主党初选辩论看，由于过去与民主党目前主流向左的立场，拜登的竞选优势并不稳固。相比之下，民意调查与舆论都显示，桑德斯、贺锦丽与沃伦成为了初选辩论的赢家。与此同时，初选辩论也体现出，民主党候选人对华立场以鹰派居多，即使民主党重掌白宫，美国对华政策也不一定会趋于温和。
摘要：民主党初选辩论；拜登；桑德斯；贺锦丽；中国
当地时间6月26日，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会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进行，为期两天。据美联社消息，26日晚的辩论以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为中心，另外上台的还有纽约市长白思豪（Bill de Blasio）、参议员克里·布克（Cory Booker）、参议员艾米·克罗布彻（Amy Klobuchar）、前国会议员贝托·奥洛克（Beto O’Rourke）等其他9人。27日晚的辩论以前副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和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为中心，此外还有南本德市市长皮特·布蒂吉格（Pete Buttigieg、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贺锦丽，Kamala Harris）等其他8人。
拜登优势地位并不稳固
辩论前支持率领先的前副总统拜登无疑成为了众矢之的。正如海图编辑此前指出，尽管拥有丰富的从政经验和政治资本，但拜登在目前民主党人关心的几乎所有议题上都曾有过与今日民主党主流立场相左的行为，这将成为他竞选之路上的政治包袱。
贺锦丽在辩论中甚至直接指出，拜登反对让美国1970年代打破种族藩篱的制度，包括公立学校随机分发、不同肤色学生搭乘校车上学等制度。另一方面，拜登的年龄也成为了他的弱点。38岁的国会议员斯沃尔韦尔（Eric Swalwell）指出，拜登在32年前就说，要把火炬交给新一代的美国人。
从结果来看，拜登无疑是本次初选辩论的输家。6月19日至26日的民调结果显示，拜登支持率为41.5%。但每轮辩论后，他的支持率都有所下滑，第一轮辩论会后支持率为35.4%，第二轮辩论会后支持率为31.5%。
桑德斯效应：全民医保成为辩论主议题
2016年参选时，桑德斯包括“全民医保”在内的竞选理念广受非议，然而在三年后的民主党初选辩论中，桑德斯的政策理念已然成为主流—尽管大多数民主党候选人都在不遗余力地澄清他们不是社会主义者，但已经至少有四位主要候选人为桑德斯的“全民医保计划”（Medicare for All）和“绿色新计划”（Green New Deal）背书并成为共同提案人，包括沃伦、布克、陆天娜、贺锦丽等。在第二晚的辩论中，“全民医保”的成本已然成为民主党人辩论的焦点，民调也显示，桑德斯的支持率在第二轮辩论后由14.4%升为17.3%。
女性候选人声势大涨
另一个关注的重点在于女性候选人的脱颖而出。贺锦丽针对拜登的辩论策略得到了舆论的广泛关注，她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一方面，从拜登手中争夺黑人和少数族裔的选票；另一方面，通过强硬的对抗性辩论获得更大的曝光度。民调数据和舆论都显示，女性候选人在初选后声势大涨：根据选情网站538的调查与分析指出，第一晚辩论中沃伦被认为表现最为出众，贺锦丽则在第二晚脱颖而出。贺锦丽的支持率从7.9%升到16.6%，辩论会结束后的24小时内网上募款额就达到200万美元；伊丽莎白?沃伦的支持率从12.6%升为14.4%。
民主党候选人的对华共识与分歧
在外交政策方面，许多总统参选人大力提倡国际合作和维持盟友关系，与特朗普“美国优先”的政策作出区隔，但是正如“美国进步中心”在5月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美国选民对“打击专制独裁政权”、“发扬民主”、“联合盟友和国际社会”等传统外交表述缺乏兴趣。另一方面，56%的选民认为，中国是美国的头号竞争对手。与此相呼应的是，在国会层面两党已经基本形成了与中国长期对抗的共识。
梳理媒体对民主党候选人的涉华言论，我们可以大致总结民主党人的观点；
可以看出，民主党内主要候选人之间的对华态度出现了明显的分野，但基本的共识是；中美贸易逆差的现状已经存在，美国需要采取措施予以应对。
智库清华—卡内基全球政策中心主任韩磊（Paul Haenle）曾撰文指出，总统参选人在对华问题上显得强势，是为了展示对于改善就业、贸易和制造业等与普通美国人生活息息相关的民生问题的决心。智库布鲁金斯学会主任怀特（Tom Wright）也曾撰文建议，特朗普在政治上的阿克琉斯之踵，不是他的好斗或无知，而是他将焦点放在过去，而非未来。
美国选民认为中国是头号竞争对手，并非出于追求冲突，而是担心美国竞争力落后。特朗普的对华政策充满对抗性，但缺乏竞争力。民主党人要打败特朗普，必须把中国放在外交政策的核心，而且要利用中国议题，将美国国内和外交政策联系起来，向选民展现关系到美国人日常生活的未来愿景。当特朗普热衷于谈论50年代工业产品钢铁、铝材、洗碗机、汽车，民主党人需要放眼5G、人工智能、绿色能源等未来产业。因此，民主党候选人未来在外交政策上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在对华政策上与特朗普的“美国第一”有所区别，又迎合选民对改善国内民生问题的渴望。
参考文献：
[1]https://www.apnews.com/f43ba43bbcb24b7d9a3a8ed2fa205d40
[2] https://time.com/5617826/primary-debate-biden-harris-poll-slips-10/
[3]https://www.cnn.com/2019/06/28/politics/bernie-sanders-medicare-for-all-democratic-debate/index.html
[4]冯兆音，《中美关系：从民主党初选中的四大流派看两国关系的大变局》，BBC中文，2019年6月27日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48601342
原文摘自《美国政治》总第374期
来源时间：2019/7/3 发布时间：20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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