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巍:俄乌战争之所思——这个堕落和荒诞的时代

作者:杨大巍 薛倩  来源:印象与逻辑

俄乌之战,让整个世界关注。反对普京的侵略战争,祈愿乌克兰尽快得到和平!这是我们真诚的愿望,也是世上许许多多善良之人的愿望。

然而我们想从另一个角度谈谈对这场战争的看法,我们希望这样做不会被善良的人们贴上标签。

看到一位好友最近的一段留言,非常真挚,也非常让人深思:

“最近大世界和小世界(朋友圈)纷繁芜杂,真善美的判断确实模糊和多歧。想为多思、质疑、争论和捍卫点赞,唯愿包容、怜悯、尊重、担当是基石,让常识、人性和同理、共情的子弹多飞一会儿。”

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有这样一句话:假使每个人只为他自己的信念去打仗,就没有战争了(If everyone fought for their own convictions, there would be no war)。显然,战争从来也不取决于人民。战争总是由政治家,谋略家,阴谋家,侵略者挑动和发起,但人民最终却要承受战争的苦难。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永远也没有战争。

然而战争从来就没有平息过。人类反对战争的同时,更要反思战争的起因和缘由,这样才有希望在这个纷乱而疯狂的时代,最终化解和避免战争。

普京选择了这场战争,疯狂并且邪恶,但是华盛顿的精英们,他们与普京丑陋而具有破坏性的选择就脱得了干系么?

1998年5月2日,美国参议院正式批准了北约扩张后,乔治·凯南做了如下评论:

“我认为这是一场新冷战的开端。我认为俄罗斯将慢慢做出相当不利的反应,这将影响他们的政策。我认为这是个可悲的错误。这完全没有任何理由这样…我们已签署了同意保护一大批国家的协议,尽管我们既没有资源,也不打算以任何认真的方式这样做…

“人们难道不明白吗?我们在冷战时期的分歧是与苏维埃…政权。而现在我们正在背弃的,正是那些发动了历史上最伟大的不流血革命、推翻了…的人。”

凯南是美国成功遏制苏联政策的设计师。他从1926年开始在国务院工作,1952年出任美国驻莫斯科大使,可以说是美国最厉害的俄罗斯问题专家。

无独有偶,美国前驻苏联大使马特洛克(Jack Matlock)近日也撰文道: “我们正面临一场原可避免的危机。这是一场可被预测,也确曾被预测,却又被蓄意促成的危机。这也是一场可以通过运用常识而轻易解决的危机。”

纽约时报政治评论员弗里德曼在他2月24日的文章中如是结尾:

“是的,事情比这复杂得多,但我想说的是:这是普京的战争。对俄罗斯和邻国来说,他是个坏领导人。但在他的演变过程中,美国和北约并非无辜的旁观者。”

拜登政府和北约在这场俄乌的冲突中,开始的时候火上浇油,战争发生之后,又急于用冠冕堂皇的言辞来掩盖失误,而这些言辞是乌克兰军人的勇敢。是的,站在战争狂人、战争罪人普京面前的乌克兰士兵非常勇敢;是的,全世界都在道义上支持乌克兰。但是谁又真正能解救这个多难的国家呢?

战争对于战争中的每一个个体,永远都是噩梦和伤痛,而侵入另一个国家,永远都是非正义的。在当今这一场惨酷的战争中,整个世界的良知均在谴责普京,整个世界的敬意均在援助乌克兰。普京确实决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向一个主权国家发起战争;然而这场战争的旁观者,尽管现在正在正义满满地声援和援助乌克兰,也决不能借此而变成了一个圣者。

这个世界的确在堕落,这个时代的确很荒诞。我们在过去的这几年里目睹和感受了各种观念及理念上的纷争和剧烈冲突,深深为各种不同意见和看法的不能相容而震惊和痛苦。在人类的和平与战争,战争与道德,道德与人性这些交织纠缠,敏感脆弱的问题上,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看法。有善良的人,邪恶的人,仁慈的人,恶毒的人,宽容的人,悲悯的人;有好的看法,不好的看法,愚蠢的看法,但是不应该只有唯一的看法,唯一的声音,唯一的角度。我们皆所深为痛恨的专与制,独与裁,即是这种形式。这实在是既令人震惊,也令人痛心。

看着那些分离的场面,勇敢的志愿者,漫天的战火,震坏的楼房,伤亡的民众,年轻的军人,我们感到深深的悲伤、敬意和愤怒,我们的心情沉重得见天地朝阳和青天也难感安慰。惟愿战火远离民众,惟愿俄罗斯尽快撤出乌克兰,惟愿这个世界,早一日和平。

来源时间:2022/3/1   发布时间:202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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