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后美国的外交:使命失败——中美印象第101期周报

 冷战后美国的外交:使命失败——中美印象第101期周报

作者:托马斯·L·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  来源:中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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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101期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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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克尔•曼德尔鲍姆 (Michael Mandelbaum),美国领先的外交政策思想家,发布了新书《使命失败》。冷战的结束为美国的外交政策带来了戏剧性的根本改变。他在书中针对美国在冷战后所进行的满怀野心但在根本上有缺陷的外交努力——既试图在世界范围内推广美国价值和美国的机构,为读者带来其原创的,挑衅的,权威的解读。曼德尔鲍姆在书中论道,这些外交使命都失败了。上周, 美国知名时政评论家托马斯·L·弗里德曼 (Thomas L. Friedman) 就此书发表了题为“不可能的使命” 的书评。本期周报为读者带来书评的全文翻译。——编者按

“不可能的使命”      托马斯·L·弗里德曼(Thomas L. Friedman) 

我刚读了一本奥巴马和唐顿川普都会喜欢的书

这本书辩论道,过去20年的美国外交政策脱离了正轨。在此期间,美国变得比任何对手都压倒性地更强大,以至于在地缘政治上变得不清醒,还决定不仅要做保护本国国家安全的活跃警察,还要在海外充当进行国家建设的社工,建筑师,和木工。

这一外交政策都是本着好的意图实施的,并且在有些情况下确实挽救了珍贵的生命。但其行动并没能造铸美国想要的能自我维持的民主化秩序。这就是为什么现任及下任的总统都不想再继续——如果能避免的话——实施这一政策。

但是他们真的都能避免这一政策吗?

这本书叫做《使命失败:后冷战时期的美国和世界》( Mission Failure: America and the World in the Post-Cold War Era)。作者是约翰霍普金斯的外交政策教授迈克尔•曼德尔鲍姆。此书将成为今年最受热议的外交政策书籍之一。

曼德尔鲍姆写道,自从1991年首任布什政权决定干预伊拉克北部并建立禁航区,以保护伊拉克的库尔德族免受该国推行种族灭绝的领导人萨达姆·侯赛因的迫害,“美国的主要国际倡议”在接下来20年内“关注国内政治和经济,而不是其他国家的外在行为”。我和曼德尔鲍姆在2011年合著了一本书《昨日辉煌》(That Used to Be Us)。

曼德尔鲍姆写道:“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要关注点从战争转向政府治理,从其他国家在海外的行为转向他们的内部组织行为”。在这里他指向美国在以下国家的运作:索马里,海地,波斯尼亚,科索沃,伊拉克,阿富汗,和中国的人权政策,俄罗斯的民主化政策,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扩张,以及以色列-巴勒斯坦的和平进程。

曼德尔鲍姆论道“冷战后的美国…就如同成了一个十分富裕的人,一个在世界各国中的亿万富翁。美国脱离了在冷战时所处的“必需品的领域”,踏入了富含大量选择的世界。美国选择把其巨大的权力储备的一部分消费在地缘政治中的“奢侈品”上,既对其他国家的重建。

曼德尔鲍姆补充道,在以上的每个案例中,“美国试图使其卷入的国家的治理都变得更像美国自身的民主、宪政体制以及更像其西方同盟的治理。” “冷战时期的美国针对遏制手段,而后冷战时期(的要点)则是变革。冷战涉及西方的防御;后冷战时期的外交政策追求西方政治和意识形态的扩张。”

曼德尔鲍姆指出,这些使命都针对“不仅要转化个人还有整个国家”。而且它们都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失败了。”

曼德尔鲍姆还请读者不要误会他。美国在波斯尼亚,索马里,科索沃,伊拉克和阿富汗,以及稍后在利比亚,都击退了一些十分坏的角色。他说:“美国采取的军事使命成功了。然而,其接下来的政治使命——也就是美国在其军队获胜的国家所付出的变革政治的努力——却失败了。”

为什么?因为政治上的成功从来都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像这样标准化的变革只能来自内部,来自当地人改变长期存在的习惯的决心,战胜长期以来的敌意或者修复长期缺失的政治传统。

曼德尔鲍姆论道,在以上的每个案例中,政治变革都“由他们决定——但他们并不去定”。

我们在怀着对倡议具变革性的希望下支持了伊拉克倡议之后,很难反驳曼德尔鲍姆的结论。但其结论引发了别的大疑问。首当其冲的是:谁会维持这些地方的秩序?

在早期的历史纪元,世界依赖于帝国势力来控制政府治理相对弱势的地区,就好像奥特曼帝国在中东地区的500年的统治。然后世界依赖于殖民势力。再然后世界依赖于各国国产的国王,军队上校,以及独裁者来维持秩序。

但如果我们现在处于后帝国主义、后殖民主义、后权威主义的年代该怎么办?过去那些国王,军队上校,以及独裁者并不需要应付大量互相紧密联系且使用智能手机的公民。旧专制君主还拥有巨大的石油资源或者来自冷战中的超级大国的资助以收买其人民。如果他们现在有膨胀的人口但减缩的石油资源而且还无法收买其人民并让他们闭嘴该怎么办?

唯一的选择是世界上有更多合民众意的政府以及平等公民之间的社会契约。但这又回到了曼德尔鲍姆的论点:如果他们能决定但他们并不去做决定怎么办?如果结果导致不断增长的无序以及越来越多人逃到欧洲和北美这些有序的世界该怎么办?

那么我们也许不得不设法尽我们所能去帮助他们,即便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帮。这是下任总统将面临的最大的外交政策的挑战。

翻译:遇安 原文链接:www.nytimes.com/2016/04/06/opinion/impossible-missions.html?_r=0

来源时间:2016/4/15   发布时间:2016/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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